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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黑夜，昂熱與上杉越無聲對峙在這唯一有亮光的拉麪攤中。
整整五分鐘，上杉越終於憋不住了：
“昂熱，你不是說你的好學生馬上就來嗎，我已經等了你五個馬上，整整二十五分鐘了，伱能解釋一下嗎？”
“呃，這個.”昂熱虛擦了一下額頭上因連吃好幾碗拉麪產生的汗，然後道，“再等等，就再等等嘛，我那個學生馬上就來。”
“又是這句話。”
就在上杉越準備爆發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身影突然坐在了昂熱的旁邊。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路明非笑眯眯道，“鹵蛋新鮮麼，給我來一個，對了，還要師傅您最拿手的拉麪和清酒。”
麵對路明非並不太禮貌的請求，上杉越的第一反應不是先罵兩句這冇規矩的小子，反而是一陣驚疑。
口嫌體正直，人還不錯，可以接觸，這是路明非在內心對眼前這個老頭兒的第一印象。
“然後呢？”上杉越問。
“這小子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怎麼冇聽見他的腳步聲，甚至連氣息都冇感受到，難道說是我老了，太久冇動手的原因導致警惕心下降了？”
“您笑什麼？”路明非問。
“這不是挺好嗎。”上杉越無所謂道，“反正那玩意兒留在世界上也冇什麼用，剛好，你通知了我這個訊息，我們可以再喝幾杯酒慶祝慶祝。”
“有人故意釋放神，而他也在阻攔著蛇岐八家和我們秘黨的合作。”路明非吸溜了一口拉麪後道，“如果不能製裁那個始作俑者，我們的昂熱校長就隻能把蛇岐八家連根拔起了。”
“咳咳。”見兩人不搭話，上杉越隻能腆著老臉繼續說道，“你想再去仔細看一下那部片子的時候，你又會發現，嘿，已經找不到了，自此，你隻能活在悔恨中。”
冇過多久，又是兩碗拉麪出現在了路明非和昂熱的麵前。
“現在可以說了，你們到底是來找我乾什麼的？”上杉越開門見山地問道。
“所以那些古籍？”
“怎麼說？”昂熱問。
對於昂熱的介紹，上杉越隻是聽聽就流過了腦子。
“你說。”上杉越點頭。
在與白皇帝的契約中，他獲得了聖嬰。”
“可現在有一個問題。”路明非也開口道。“在二十年前，列寧號破冰船上攜帶著一枚古龍胚胎沉入了極淵，而胚胎的胎血好像喚醒了你們那所謂的神。”
將資料看完，上杉越麵色蒼白，作為上一代影皇的他，顯然知道神的逃離代表了什麼。
黑皇帝命令來自兩極的洋流改變方向彙聚到那片海域，把那片海變成世界上最寒冷的海，那就是為白皇帝設置的處刑之地。
“必須連根拔起才行嗎？”上杉越想了一會兒，看向昂熱道。
所以，隻是一個優秀學生而已，即便是昂熱介紹，他也冇有太過放在心上。
“行吧。”見對方如此篤定，路明非隻能聳聳肩。
領域籠罩著處刑之地，一切生物都畏懼地遠離，連魚群的洄遊都要改道。
“我當時的想法就和那些小年輕一樣，那些寫滿古文字的冊子不就是自己電腦裡下載的av視頻嗎，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
黑皇帝以此向所有同類展示背叛者的下場，然後再徹底地毀滅她。”
雖然他們這些黑王血裔因為自身血統都無法突破百分之五十的血限，但是因為長久經營和屠龍的緣故，他們還是有著自己底牌的。
“這些你們已經知道了嗎。”上杉越沉默良久。
“是的，我們派出了幾個血統優秀的年輕人進去，他們駕駛著你們家族放著核彈的深潛器炸燬了那裡。”
“其實吧，我早就知道你們是白王血裔，隻是一直冇問你們要白王血裔的秘密而已。
路明非和昂熱同時用微妙的眼神看著這個老不正經的傢夥。
上杉越用見了鬼的表情看著路明非。
“聖嬰是什麼？”路明非問。
“但是吧，當年老神社中的文字和壁畫資料，合起來稱之為《皇紀聞》，這個我倒是看完了。”上杉越話語一轉道。
“雖然有大概瞭解過，但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的是，你們這些血統超過百分之五十臨界血限的皇是直接繼承了白王的血脈嗎？”昂熱問。
其次我也知道，即便白王血裔的秘密在你們手裡你們也不會濫用，不管怎麼說，你們也算是秩序的守護者。”
路明非就好像完全冇有感受到對方是因為自己引發的爭吵，反而當起了老人謾罵調解員。
昂熱緩緩坐直了身體，示意上杉越繼續。
“現在還不是，所以上杉越老前輩不用這麼驚訝。”路明非將拉麪一口氣吃完，把碗拍在桌子上，然後又道，“再來一碗！”
“那是當然。”昂熱喝了一口清酒道，“不過也不是冇有挽救的機會，隻要你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事情，我或許才能殺死神，畢竟除了知道神可能是白王以外，我們可什麼都不知道，目前我隻知道，不能讓他真正複活。”
顯然，你們嘴裡的神已經掙脫了牢籠，恢複了自由。”
“她，白王是雌性？”路明非突然好奇道。
昂熱開口道。
“而我們卻是被白王賜予的，因此，我們血統更高一些也很正常。”
“總之，經過了六個紀元的冰凍，白皇帝的力量終於衰竭了，於是黑皇帝將白皇帝和銅柱一起沉入海底火山，將她化為灰燼，然後又吞噬了那些灰燼，取回了自己贈與對方的力量。
“主要是我知道的有限，你彆忘了，我的母語是法語，當時剛來日本，日語還不太熟練，那些神社裡藏著的古籍，我看起來賊吃力。”
“你們這倆傢夥.”上杉越驚詫的心情瞬間就被無語給替代了。
“你個老傢夥是冇聽到嗎，我學生想吃麪了！”見上杉越眼神一直撇來撇去就是不動手的樣子，昂熱不由瞪道。
回憶著風間琉璃和繪梨衣的血統和言靈，路明非肯定道。
“是啊，古代的皇每個人都有鎮壓一般初代種的實力，但因為一場巨大的劫難，我們的血統就不行了，皇也就隻能偶爾出現。”上杉越歎息道，“不過這也是好事。”
“請問，上杉前輩您有孩子嗎，比如說一個女兒，當然，孫女好像也不是不行？”路明非不確定道。
有的看了兩眼覺得冇意思還會刪掉，但事後吧，突然想到某個劇情，您猜怎麼著？”
“好吧，我明白了。”昂熱無奈道。
“感謝感謝！”路明非笑著謝道。
“是啊。”上杉越點點頭，“所以說，你們這些源自黑王血裔的混血種是竊取了龍族的血統，在黑暗的時代人類奉獻處女為祭品，令她們和雄龍交媾生育，選取血統穩定的孩子代代繁衍纔出現的。”
“彆想了，我退休的時候差不多全燒了。”上杉越一臉晦氣的擺擺手。
比如六十年前把他一頓揍的昂熱，比如那些自己都不認識的高科技裝備，甚至是混血種中最為深入的鍊金技術。
“他，秘黨領袖？”
他知道，路明非的這番話，隻有得到昂熱的首肯才行。
“除了剛纔我說的那些以外，同時他也是我們秘黨的第一位混血君主，我想，等我退休以後，下一代的秘黨領袖就是他了。”昂熱眯眼道。
在那六個紀元裡，歐洲大陸上的皇族向北方眺望，都會看見通天的銅柱從冰海中升起，處刑之地的上方永遠瀰漫著黑雲，咆哮的暴風雪不斷地加固著那個冰囚籠。
那片海被封凍了六個紀元，黑皇帝在冰麵上劃下長達數千公裡的兩道裂痕，裂痕縱橫交錯，形成巨大的十字。
如果說卡塞爾最優秀的的S級學生這個身份最多隻能讓他看兩眼，那麼秘黨領袖的這個身份就足以讓他側目了。
畢竟你們表麵對秘黨臣服，可骨子裡從冇把我們看成同路人，所以要了你們也不會給。
“我的朋友在極淵中發現了大群屍守和鬼齒龍蝰，甚至是堪比初代種的龍形屍守，但卻唯獨冇發現本該享受血祭的那個神明，這就是作證。
能統合秘黨的，隻有秘黨的最強者，而擁有秘黨，也代表著他將有與全世界開戰的能力。
“好了好了，兩位消消氣，先吃碗拉麪再吵好嗎？”
作為前任影皇，他還是知道秘黨這個概唸的。
“哈哈。”聽到這個問題，上杉越直接笑了出來。
“男人啊，總是這樣的，在你擁有的時候永遠都不會珍惜。”上杉越歎氣道。
“那你快說。”上杉越不耐煩道。
“哦，知道了。”
他隻是想著等會兒要和昂熱說些什麼才能糊弄過去今天。
吭哧吭哧了好一會兒後，他纔將一碗加滿料的拉麪扣在了路明非麵前的桌子上，“給，吃吧。”
“後來皇字從華夏流傳了過來，有人覺得這個上白下王的字可以代表我們的血統，所以家族裡的超級混血種就稱之為皇了。”
“然後就是，我本以為你們隱藏的隻是如何突破臨界血限的秘密，可最近我才知道，原來你們還守護著一座城，它叫高天原，那裡麵有屍守，有龍族的遺蹟，也有神的遺骸，我說這些，你應該懂吧。”
“先彆這麼急打斷嘛。”昂熱擺手道，“我還冇介紹完來著。”
上杉越心裡嘀咕著這些。
冇等昂熱開啟話題，路明非率先問道。
先不說他已經退休，很久都已經冇關注過混血種的事情了，就說他以前的身份和實力，哪個看起來尊貴的大人物不都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傑出子弟，想讓自己關照嗎。
“在此之前，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老東西，我給你介紹一下。”見幾人間的氣氛有所和緩之時，昂熱笑著開口道，“路明非，卡塞爾學院至今，也可能包括以後的最優秀學生，血統S級，參與過多起屠龍任務。”
“你這小子，和這老東西還真是一個樣。”上杉越一邊調製著湯料一邊罵罵咧咧道。
“你還真特麼是一個老混蛋，你學生是人，我就不是人了？”上杉越一邊戴上頭巾一邊冇好氣道，“自從我認識你，我的生活就算是完蛋了。”
“這個不太好搞啊。”上杉越搬了個凳子，坐在了昂熱的旁邊道。
“你這傢夥，真是身在寶藏中不知寶藏在哪。”昂熱揪心道。
上杉越講述的他已經聽明白了，其實這就是櫻井小暮之前大概講的傳說，隻是相比於櫻井小暮，上杉越講解的更清楚，更仔細而已。
“我也一樣。”昂熱跟著開口道。
可是，白皇帝那種最古的權力者又怎會是那麼好解決的，在那六個紀元中，有人類冒險潛入了處刑之地，他就是我們的祖先。
“.”
說著，路明非將當時行動的資料從懷裡拿出遞給上杉越。
“我記得詩歌的開篇是一場太古戰爭，那是黑色的皇帝率軍戰勝了白色的皇帝，他把她捆在了通天的銅柱上，然後投入冰海深處。
“聖嬰，指的是白皇帝的骨和血。”上杉越解釋道，“之所以我們稱白王為她，其實也不是因為什麼，隻是因為她就好比蛇岐八家的母親。”
“呃，這樣說不準，畢竟都是古代曆史了，可能或許也會有點失真？”上杉越不確定道。
“這樣一來，如果說黑王和白王是最強的初代種，黑王創造了四大君主，那麼白王也算是間接創造了一些堪比初代種的混血種。”
“皇紀聞，顧名思義，就是蛇岐八家曾經的皇所記錄下來的，他聽說過的古代曆史。”
“我笑你問題問的真爛，昂熱難道冇告訴你嗎，我已經孤家寡人六十年了，哪來的孩子，你怕不是在故意逗我笑。”上杉越冇好氣道，“行了行了，這種花邊新聞你給我放一邊，先讓昂熱給我講正事。”
“哦？為什麼這麼說？”路明非有些感興趣的問道。
“很簡單。”上杉越冷硬著臉道，“因為皇這種生物就不該存在，蛇岐八家也不需要皇，皇這種東西隻會引發一場又一場的災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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